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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章 栓子的救贖 (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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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韓諸的目光就變了:“原來是高秘書的客人啊,您稍等,高秘書正在開一個重要的會議呢,等下他開完會,我就打電話問問。”

韓諸笑了下:“那我還是自己給高秘書打電話吧。”

前臺小姐一楞:“喔,原來您有高秘書的電話啊?那您先請坐,我幫您問問吧。”都有高秘書的電話,看來是私交,前臺小姐是不願意得罪人的。

這邊電話其實已經接通了,剛接通,那邊高秘書就趕緊放下正開的會議,急匆匆過來迎接幕後大老板了。

高秘書過來後,見到韓諸,雖然早就知道韓諸是一個年輕女孩,可是這麽年輕纖細漂亮的女孩,他還是吃了一驚。

當下高秘書趕緊走上前,先是恭敬地叫了聲韓董事長,然後激動地握了握手,這才客氣地將韓諸往裏面請。

一旁的前臺小姐頓時看呆了……

這,這?

韓諸在高秘書的引領下,前往總經理辦公室,一路上自然有公司的人都紛紛看向韓諸,目光詫異,充滿了驚奇,還有人議論紛紛。他們知道在莫總身後,還有一位幕後大老板,可是真沒想到竟然這麽年輕,該不會這根本不是幕後大老板,而是幕後大老板派了女兒過來吧?

只是她一路走過去,那淡定從容的神態,那目不斜視的氣派,真是和普通人不一樣啊!看來莫總身後的這大老板很有背景。

因為最近大家都知道莫浩峰進了局子,這辦公室裏人心渙散,也沒幾個人好好幹活。如今韓諸的出現,正好給他們帶來了新的八卦和沖擊,紛紛猜測著這個女孩的到來會對現在公司現狀產生什麽影響。

韓諸來到莫浩峰的辦公室,只見這裏茶明幾凈,倒是收拾得很幹凈,看來平時莫浩峰衛生習慣不錯。

她坐下來,在秘書的協助下,將最近的一些重要事情一一處理。無非是一些財務審批需要簽字,一些投資意向需要決策,還有一些客戶需要見的。

韓諸先請來了公司的幾個骨幹。

那幾個骨幹這時候已經知道剛才走進來的韓諸就是幕後大老板,心裏特別驚奇,不過驚奇之餘,也有些不屑,想著不過是個黃毛小丫頭罷了,知道個屁!

可是等到他們一進了辦公室,就看到韓諸坐在偌大的辦公桌後面,用審視的目光,一個個地掃過自己這幾個人。

那目光仿佛具有穿透力一般,頓時眾人都低下了頭。

其中骨幹之一,趙三合,這個卻是很眼熟,正是昨天開車把韓諸送過來的那位趙先生。

他乍見了韓諸,也是一楞,然後點頭笑了下。

韓諸剛才目光一一掃過這幾個人,每個人大概是什麽性情,多少也看出來了。

這個趙三合應該是想來遵循中庸之道,在公司前途不定的情況下,他開始聯絡著另尋出路了,不過倒是也沒有落井下石,至少公司的事務還是繼續在幹的。

而這其中,有一個業務經理叫孫海濤的,眼睛比常人狹長窄小,眼神不定,鷹鉤鼻,嘴唇上薄下厚,這個人一看就有點難纏,做起來頗有能力,可是你不行了,他落井下石狠踩一腳這種事完全可能做得出來。

韓諸光憑面相,此時並不敢輕易判定,於是又每個人聊了幾句,無非是問起如今公司的運營狀態。

這幾個人,有的詳細做答,也有的明顯含糊其辭,其中趙三合還算配合,將財務部的各種狀況一一道來。

韓諸聽完這些,覺得已經基本可以下定論了,便笑了下,道:“諸位都知道的,總經理出了點事,雖說不是什麽大事,可是如今外面人心惶惶的,各位都是公司裏的骨幹高層,是要跟著莫總同舟共濟的,現在正是要大家齊心協力度過困難的時候。等眼前這個困難過去了,莫總和我自然是不會虧待各位的。”

眾人聽了這個,自然都點頭。不過有的自然是根本不信,只當一句好聽的話罷了。

畢竟他們都是老狐貍了,混了這麽些年,這件事情他們誰不知道啊。如今莫浩峰被關押起來,醫院裏還躺著一個呢,人家萬一死了,莫浩峰是別想輕易出來了。

這萬一莫浩峰就此出不來了,你一個小姑娘家,你能給我們承諾什麽?

韓諸自然看出這些人的想法,她淡淡地笑了下:“第一,現在財務部積壓得待領款項,我會很快簽字,我們公司資金充裕,不會因為莫總臨時出點差池就導致資金鏈短缺,我韓諸可以保證這一點。第二,莫總會在三天後從國安局出來,恢覆自由,這一點我也可以保證。”

她這一番話說出去,大家頓時面面相覷,不免心中疑惑。

☆、48 國王先生出現了

她這一番話說出去,大家頓時面面相覷,不免心中疑惑。

莫總到底能不能放出來另外說,這個小姑娘如果真能保證公司資金鏈不短缺,從而保持公司正常運營,至少一時半刻公司倒不了。

左右也就是幾天的事兒,誰也不著急非要在這幾天找到下家。既然公司還沒倒,那就等等看。

這些人難免心中抱著這個念頭。

於是大家紛紛表態。

第一個站出來的是趙三合。

“韓小姐說得對!平時莫總待我們不薄,這個時候正是我們報答莫總的時候。公司現在既然有麻煩,我們正應該齊心協力,爭取度過這個難關。”

另一個業務經理見此,幹脆也順坡下驢,笑著道:“前兩天有x公司要我過去呢,我還開玩笑說,咱們公司運營好著呢,我還得跟著莫總再幹幾年呢。現在聽了韓小姐這一番話,我心裏更加有底兒了。”事實是和x公司的事兒已經在接洽了,不過他臉皮厚,把白的說成黑的。

還有一個業務骨幹聽了這話,也忙說:“韓小姐,既然你說了這話,我們自然是好好地幹,爭取做到莫總在不在都是一個樣。”

孫海濤見此,忙也笑了下:“韓小姐,您說的這番話真是鼓舞人心,咱們公司肯定會度過這個難關的。”

韓諸淡淡地掃過他,笑了下道:“莫總不在的這幾天,還希望大家團結一致,對外穩定各部門員工的人心,把我所說的話傳達出去,對外安撫好客戶,不能因為這件事造成優質客戶流失。等莫總出來後,自然會記得你們的功勞的。你們也知道,現在我們公司馬上要成立韓氏集團,將來也要謀劃上市的。上市後,只要是高級管理人員,都是可以分到股票的。”

掃試過眾人,韓諸篤定地一笑:“如果能上市,將來會如何,大家都應該明白吧?”

在當今這個社會,上市就是去圈錢的,一旦上市,員工所分得的原始股都將大幅度增值,到時候如果股價狂漲,那所獲得的利益就不是一年兩年的工資了。

韓諸的這番話,大家都眼前一亮。其實韓氏集團要成立的事兒,大家隱約知道,只是不清楚具體的,如今聽這個韓小姐這麽一說,看起來倒是有譜。

大家再看這韓小姐,渾身穿戴一看都是高檔貨,氣質不俗,談吐間自有一番大家風範。特別是她那雙眼睛,只這麽一掃過大家,就仿佛把大家都看透了。

於是大家都紛紛點頭,心裏是多少信了韓諸的話。

韓諸見此,便笑道:“如今公司積壓了許多的事,正需要大家去辦,現在我先分配下任務吧?”

眾人聽了這話,自然是表示請韓小姐吩咐。

於是韓諸便首先道:“陳主管,我看這裏有幾個和客戶的約談,你和王主管先陪著客戶談談,如果是三百萬以下的生意,你就自行處理。三百萬以上的,把文件拿給我,我看過後再處理。”

其實三百萬以下自行定奪,這已經是放權很大了,陳主管聽了,忙點頭:“好,好。”

韓諸拿著桌子上積壓的各個文件,開始各種安排部署,眾人見她處事井井有條,毫無拖泥帶水,又對她多了幾分信心。

最後,只見韓諸拿了那各種財務審批單,淡道:“趙主管,財務部還麻煩你看著點。這些我都已經批了。等莫總出來,我再批一筆活動經費,整個公司骨幹出去旅游。”

到了現在,辦公室的大部分人都已經安心下來,當下領了韓諸的任務,各自出去了。

趙三合待別人出去後,留了一步,笑著對韓諸道:“韓小姐,昨天實在是失敬了,沒想到竟然是您。”

韓諸淡笑:“昨天還要多謝趙主管。”

趙三合自然道一聲客氣,又讚嘆道:“韓小姐處事,實在是麻利穩妥。難怪昨天韓小姐竟然能夠識破那幾個拐賣罪犯,成功地拖住他們,實在是太讓人佩服了!”

韓諸笑道:“謬讚了。”

說著這個時,她想起什麽似的道:“公司內現在應該有各種流言吧,大家心裏怕是都有情緒。如果可以的話,麻煩趙主管也幫忙安撫下人心。”

趙三合忙點頭:“那是自然,那是自然。”

待到趙三合出去後,韓諸又開始收拾了下桌子,察看了公司往常的各種財務報表,發現莫浩峰管理的公司確實是井井有條,實在讓人放心。

就在這時候,她看到桌子上的書架下面壓著一張紙。

紙上用狂亂的字體寫了很多,一個個,都是“苗苗”這兩個字。

筆跡是一樣的,可是顏色粗細略有差別,可以看得出,這並不是一個時間寫的。

她拿起來,捏在手中,凝視著那紙。

良久後,她到底是嘆了口氣。

將那紙重新放到了書架下面。

忙碌了一番,韓諸離開公司後,來到所下榻的賓館。

她召來了國王先生新派在身邊的保鏢,囑咐他們去如此如此行事,這幾個人很快各自去了。

晚上和國王先生聊天。

“國王先生,我又把你的保鏢挪作它用了。”韓諸這次自己趕緊承認了。

“嗯,用吧。”國王先生很好說話的。

“你就不怕我讓他們去做非法勾當啊?”韓諸調侃下。

“嗯?這確實是個問題。”國王先生看起來還很認真思索的樣子。

“那怎麽辦呢?”韓諸故作煩惱。

“諸諸幹的,就不會是非法勾當。”國王先生淡淡地為這件事下了定論。

“(^__^)”韓諸看到這句話,不能說不開心的,國王先生就是這麽的讓人暖心啊。

在高興過之後,韓諸一五一十地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匯報給了國王先生。

最後她試探著說:“莫浩峰的事兒,你也知道的,想辦法讓他趕緊出來吧。”

國王先生沒回話。

韓諸想了想,又說道:“不是讓你徇私枉法了,其實莫浩峰這個事兒吧,也不能怪他,我大概了解了下,實在是事出有因,那個人本來就是個地痞起家的,雙方有些宿怨,起了口角沖突起來,這一打起架來,年輕人沖動,難免多揍了幾拳,這也是沒辦法的。”

國王先生:“哦。”

韓諸看著那個實在看不出任何意味的“哦”,頗有些無奈地道:“你到底是個什麽意思啊,說啊……”

國王先生:“呵呵,你不是讓我想辦法嗎?所以我在想辦法啊。”

韓諸:“……好吧,你想到辦法了嗎?”

國王先生:“想到一個好辦法。”

韓諸:“說來聽聽?”

國王先生:“我親自打個電話問問吧。”

啊?這就是你想出來的辦法?

韓諸無奈地道:“不行啊,你親自打電話,會驚動到好多人的。不能這樣。”

國王先生:“(^__^)那要怎麽辦?”

韓諸無語,心想這不是在給我裝麽,這事兒還不好辦嗎,於是她啪啦啪啦打字:“讓你的秘書出去處理吧,悄無聲息地處理好……”

國王先生:“好。”

韓諸略一沈吟,又道:“也不要馬上放出來,先讓他在裏面待幾天,也好給他一個教訓。”

希望就此之後能改改這個性子吧。

國王先生:“你為他,真是操心。”

韓諸眨了眨眼睛,望著這平靜的一句話,忽然覺得裏面好像多少帶著點小小的醋意。

於是心間忽然有種別樣的感覺,她抿唇笑了下:“嗯哼,我這是關心年輕人嘛……”

國王先生:“……”

韓諸想著國王先生一本正經地坐在書房裏打出一堆“省略號”的情景,忽然覺得想笑。

兩個人又聊了一番後,最後要睡了,她有些意猶未盡,給國王先生發了一個“紅嘴唇”,就是那個親親的表情。

發完後,韓諸就趕緊關掉了。

不想看他是什麽反應了!

這一晚,韓諸心裏總有一股別樣的感覺,臉上也發著燙,她望著天花板,翻來覆去,過了好久才睡著。

第二天,國王先生的保鏢就送來了一疊子詳實的資料。韓諸打開一看,不由讚嘆。

果然是國王先生最一流的人物,這辦事效率就是不一樣。

裏面對韓諸的懷疑對象孫海濤進行了詳細的調查,圖文並茂地將孫海濤這位業務經理和本公司競爭對手接洽,並試圖將本公司大客戶信息賣給競爭對手,以換取自己將來在該公司一個絕佳位置的事情展現出來。

證據確鑿。

而另一個保鏢已經效率奇高地將韓諸放在4s店的轎車開了回來,並煥然一新地開到了韓諸面前。

萬事俱備,只欠東風。

韓諸帶著保鏢,開車直奔公司,來到公司後,先將昨天一幹公司高層領導都召集過來了。

由於有了昨天的一番談話,今天大家看起來都比昨天精神好多了,態度也比昨天恭敬。

韓諸坐在偌大的真皮沙發上,端著一杯清茶,目光掃過眾人,面容冷清:“昨天我該說的話都說過了,大家好好幹,把公司經營好,等莫總出來,好處自然是少不了大家的,相信這個意思,大家明白?”

眾人見韓諸語氣冷沈沈的,都有些不明白,或者面面相覷,或者疑惑地望著韓諸。

韓諸冷笑一聲,挑眉道:“莫總不是會虧待下屬的人,我韓某更不是,所以大家好好幹,好處少不了。”

她低頭望著杯中的茶水,語氣一轉,卻是道:“可是如果有人膽敢勾結外人,出賣公司利益,那麽,你必須知道,莫總從來不會輕饒那些不法分子,我韓某更不是什麽任人欺負之輩。”

此話一出,大家心中都是一沈,不免猜測起來。

韓諸放下茶水,從容地打開抽屜,從裏面拿出厚厚的一個文件袋,她將纖秀白=皙的手交攏,搭在那文件袋上,擡頭淡淡地掃過眾人。

“到底是哪位出賣了公司客戶機密給競爭對手,現在站出來,一五一十的交代,我可以既往不咎。”

大家面面相覷,可是卻沒有人說話。

孫海濤目光閃爍了下,拳頭握緊了,不過卻沒有上前。

韓諸見此情景,按下了內線電話:“進來吧。”

她這麽一說話,眾人都越發猜測起來,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。

孫海濤盯著韓諸,更是眼都不眨一下,整個人更是緊繃著。

韓諸笑了下:“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。”

話音剛落,門開了,是一個保鏢,帶領著幾個國安系統人員。

韓諸起身,對國安系統人員道:“我公司員工孫海濤,涉嫌竊取公司商業機密,並賣給競爭對手獲取暴利。這是證據。”

國安系統人員其實早已經得到了關於這件事的詳細匯報,當下走向孫海濤:“孫先生,韓小姐已經準備在經濟法庭起訴你了,在開庭之前,您將暫時失去人身自由,請跟我們走一下吧。”

孫海濤緊盯著韓諸:“你,你有什麽證據!憑什麽說我竊取公司機密!”

韓諸笑道:“你可以自己打開看看。”說著將資料袋遞給了孫海濤。

孫海濤顫抖著手打開,裏面是各種照片以及調查資料,證據確鑿!很多他自己都記不清的事兒甚至都詳細都記載並有他的簽名覆印件!

孫海濤手中的資料袋“啪啦”一聲落在地上,他紅著眼睛狠狠地望著韓諸:“行,算你狠!”

陳海濤被控告經濟犯罪,就這麽帶走了,公司其他的人都震驚了。其實有些事,他們未必沒幹過,只是多或者少的問題,畢竟都在這一行裏混,其實擡頭不見低頭見,給人方便也是自己方便。誰也不能保證自己會一直在這裏幹,說不定哪天就求到別人頭上去了呢。

可是呢,如今陳海濤顯然犯的事兒有點重,竟然竊取公司機密出去賣,這就不是小事兒。

而更可怕的是,這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兒竟然掌握了詳實的證據,並果斷地將陳海濤控告上了經濟法庭。

眾人都低下頭,努力地回憶自己以前幹過的事,是不是哪裏有什麽不幹凈的。不過幸好,想來想去,也不是什麽大事兒。

應該……不會查到自己頭上吧?

韓諸自然看出大家在想什麽,於是笑望著大家道:“還是那句話,只要好好幹,莫總不會虧待你們的。”

一句話,塵埃落定。

大家都看懂了韓諸的意思。

於是眾人紛紛上前表忠心。

搞定了莫浩峰公司內部的事兒,韓諸暫時松了一口氣。想著如果不是有國王先生相助,如果不是自己早已知道莫浩峰事業上有這麽一個坎,就憑莫浩峰自己,等他出局子裏出來,怕是公司早就被人掏空了。

而接下來呢,韓諸所要做的就是去醫院看看,那個被莫浩峰打了的人到底什麽情況。當下一路開車到了醫院,找到了那個被莫浩峰打傷的“王大發”的病人所在的病房。

韓諸透過玻璃往裏面看,只見那病人正坐在窗前,抱著一個一次性碗在那裏吃著,那碗裏好像是熱氣騰騰的拉面。

韓諸敲了敲門,那病人瞪大了眼睛往外看,見是有人來了,忙將那拉面放到一旁,然後虛弱地躺在了床上。

笑了下,韓諸走進去:“王先生,我是莫浩峰的朋友,他把你打傷了,聽說你傷得特別嚴重,所以特意過來看看你。”

王大發一聽是莫浩峰的朋友,頓時警覺地望著韓諸:“你,你想幹什麽?我這可是傷得不輕,你既然是他朋友,那就記著我要賠錢啊!我要賠一大筆錢,不然饒不了他!讓他在大牢裏蹲一輩子!”

韓諸笑著道:“您這傷得不輕,需要人在旁邊照顧吧?為了表達莫浩峰的歉意,我特意帶了兩個人來,就由他們在這裏照顧你吧。”

說著這話時,兩個保鏢出現了,他們如兩架鐵塔一般矗立在病床前。

王大發瞪大眼睛,疑惑不定地望著這兩個人:“餵,你這是要幹什麽?你要敢打我我馬上叫國安了!”

韓諸笑:“你誤會了,我沒其他意思,在你出院前,就由這兩位來照顧你。你的醫藥費營養費我也全權負責了,安心養傷,不要多想。”

說完,又對那兩個保鏢吩咐道:“你們一定要好好照顧王先生,王先生傷得非常嚴重,你們一定要寸步不離地照顧。”

兩個保鏢精悍地站在那裏,背著手,聽到這話,沈聲道:“是!”

頓時,王大發驚懼地望著這兩個人。

韓諸擺擺手,對著王大發笑了下,然後離開了病房。

回到賓館後,正是午後,秋天暖洋洋的太陽透過大落地玻璃窗射進來,她倒是覺得很舒服。

左右也沒什麽事,她於是使喚“呵呵”技能召喚了國王先生。

國王先生竟然一直沒回答。

她有點失望。

以前一直是她叫,他就會出來的。現在想想,其實對於他來說真是不容易。

他可是國王啊,夏國的最高領導人,他日理萬機,哪裏有那麽多時間陪她玩這種小孩子的玩意兒呢。

就在這時候,國王先生忽然給她回了一個短信:“諸諸,你在哪兒呢?”

韓諸無聊地躺在大床上,讓深秋的太陽籠罩在自己身上,她感到暖暖的味道。

一下一下地按著屏幕,打出字來:“在床上呢。”

國王先生:“一個人?”

韓諸:“你希望有個人陪我一起在床上嗎?”

國王先生:“不要逗我。你現在在岳陽市?”

韓諸:“是啊。我猜你一定知道。”

國王先生:“呵,我就是擔心你。”

韓諸:“好,我明白。”

國王先生:“岳陽有一個風景區,就在市區東邊,空氣好,景色美,不錯。你沒事可以去看看。”

韓諸:“你看起來倒是很清楚?”

國王先生:“我以前視察過那裏,大概知道。”

韓諸:“好,我去查查。”

國王先生:“諸諸,我還有事,先下了,你自己玩吧。”

韓諸:“好的,再見。”

看著國王先生的消失,韓諸忽然覺得心頭有點失落。

難道十八歲的少女到了傷風悲月的時候,於是她竟然開始對他產生這種類似於依戀的情緒了?

韓諸深吸了口氣,決定不再去想。

盡管這一世她選擇了重新愛他,可是這並不代表她要從心理上去依賴這個男人。

她可是從來沒忘記過,是誰,在她最全身心地愛著他的時候,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刀!

當下她就穿好了風衣,出來開著車,來到了國王先生所說的風景區,這裏有許多紅磚綠瓦的房子,流水小橋的,倒是看著心曠神怡。

她開著車沿路走著,前面有大片的柿子樹,有果農正拿著長竹竿去摘柿子,一個個柿子紅紅的,很是飽滿香甜的樣子。

她停了下來,幹脆買了十斤柿子,打算帶回去給媽媽方秀萍嘗嘗,專門挑了硬的,免得回到家就爛了。

買了柿子,她開車繼續往前,前面有很多紅瓦房,裏面都是開著店。

原本只是不經意地看看的,誰知道前面樹林一轉,就出現了一個樓房,那樓房的建築風格和其他的略顯不同,倒是看著眼熟。

於是韓諸心裏就那麽一窒。

當年為了躲開自己那糾纏不休的小師姐,她在x國的時候,恰好那時候少年時期的國王先生也在那裏留學,兩個人真是躲在小樓成一統啊。開始的時候還住在一個公寓裏,最後覺得不夠盡興,於是他去找了一處別墅,不大,其實就是個鄉間小樓,西方的風格,紅色的木板樓,兩個人在裏面,那可真是搞得昏天暗地。

如今看到的這個樓房,倒是和當初他們住過的那個很像的。

她打了方向盤拐入了前方那個小院,見這裏四周靜悄悄的並沒有人,於是幹脆停下來,下了車。

“有人在嗎?”她問道。

可是小樓房裏靜悄悄的,門半開著。

韓諸並沒有從這個樓房裏感覺到什麽危險的氣息,於是她邁步進入。

紅色的木門,推開來後,她一眼看到客廳裏的布局,就呆在那裏了。

正廳裏是淡藍色的懶人沙發,陽臺那裏有一片鋪著的榻榻米,可以於午後在那裏曬著太陽,茶幾是紫檀木的,簡單雅致。一旁有個奶白色的木格櫃,上面放著相框以及花瓶等物。

鬼使神差中,她擡起腳來,走了進去,卻見那相框上,赫然正是年輕時候的自己。

那時候,她二十八歲,他才十八歲。

她嬌美淡雅,長發柔順,穿著一襲白裙,帶著甜蜜的笑坐在那裏。

他高貴俊朗,有著王室成員特有的矜持,不過卻就那麽坐在她身邊,親昵地環抱著她的腰肢,溫柔地將她摟在懷裏。

那時候的他,那麽年輕,真是俊美得猶如一座雕塑。

“諸諸……”一個低啞清冷的聲音,帶著壓抑,忽然回響在這大廳中。

☆、49 快點看吧(加更)

“諸諸……”一個低啞清冷的聲音,帶著壓抑,忽然回響在這大廳中。

韓諸猛然回首,卻見秋風颯颯之中,一個穿著剪裁得體的毛呢大衣的男人,就那麽立在門口處,遮住了一室的陽光,也遮住了外面的秋風。

韓諸頓時楞住了,光影交錯間,眼前三十歲的成熟男子恍惚和那個記憶中俊美的少年重疊。

就在這恍惚中,她的唇畔情不自禁地溢出他的名字:“ben……”

話音剛落,就在她還沒看清楚的那一刻,那個男人忽然一個箭步上前,有力的臂膀強硬地將她摟在懷裏!

他的氣息中帶著秋風的味道,他的身上有淡淡的男性香水的氣息,很清淡的那種。

他將她緊緊地箍在懷中,像是生怕一個放手,她就會消失不見了一樣。

他將臉埋首在她散發著少女馨香的頭發中,摟著她的手帶著一點微顫。

他的氣息很不平穩,胸膛劇烈起伏著,以至於被他摟在懷中的韓諸都覺得自己的胸部也被迫隨著他起伏。

彼此緊緊相貼間,她能感覺到他的心跳,強而有力。

“諸諸,我知道是你,我剛才第一眼看到,就知道是你來了。”他低啞地呢喃著,卻將剛毅的臉龐在她頭發上磨蹭,一刻都不舍得離開。

“ben,你出現得太突然了。”

“我等了太久了,等到已經沒有耐心了。”他喉嚨間翻滾著的語句,帶著壓抑的嘶啞。

“可是你把我抱疼了。”韓諸小聲地說。

於是國王先生總算放開了韓諸。

只是稍微放松一點而已,不過他很快用他修長有力的大手捧住韓諸的臉頰,深邃如海的眸子靜靜地審視著她。

他的眸子深不見底,裏面卻仿佛燃燒著火焰一般,幾乎要將韓諸吞噬。

於是這麽一刻,韓諸覺得,曾經那個執著地熱戀著自己的少年好像又回來了。

他輕輕地俯首,用自己高挺的鼻子輕輕蹭了下韓諸的,然後低聲呢喃道:“諸諸,盡管你變了一個樣子,不過你還是你,從來沒有變過,我看你的眼睛就知道。”

韓諸的鼻子多麽柔軟啊,被他那高挺的鼻子這麽一蹭,有點疼,於是躲了下,口中呢喃道:“我這不是變年輕了嘛……”

誰知道她剛這麽一躲,卻仿佛引起了他體內什麽什麽的獸性一般,他有力的大手忽然就那麽按住她的後腦勺,然後俯首下去,線條分明的唇就那麽強硬地貼在了韓諸唇上。

她的唇嬌小柔軟,帶著點點涼意,可是他的不是,卻是火熱得仿佛燙人一般。

她被他這麽強烈生猛的吻弄得有些承受不住,就想後退,可是他一只臂膀有力地攏住她的腰肢,另一只手則是伸展著幾乎扣住了她的後腦勺,她前不得後不得,於是就這麽被他扣押在那裏,被動地承受著他狂風暴雨一般的蹂-躪。

他的唇舌霸道地分開她柔軟的唇,然後舌頭不容拒絕地探入其中,開始在她口中翻攪倒海,她唇齒中的每一處,仿佛都被他霸道地占有和侵略。

她只覺得唇舌中仿佛漸漸地泛起一股酥麻的感覺,這種酥麻漸漸地蔓延,蔓延到了全身,讓她忍不住發出嚶嚀的聲音,也讓她忍不住身子發軟,於是就這麽心甘情願地靠在他堅實的胸膛上。

也不知道他到底吻了多久,幾乎有天荒地老誓不罷休的感覺,一直到最後她都覺得自己喘息困難要暈倒在那裏了,他才放開。

他的唇緩緩地離開時,有晶瑩的拉絲在兩唇之間蕩漾,韓諸氣喘籲籲,兩頰嬌紅,無奈地望著眼前的男人。

“放開我……”她聽著自己嬌喘的聲音都覺得臉紅。

“不放,這一次我絕不放開。”他的聲音低沈而霸道,帶著激情過後特有的粗噶。

擡眸間,四目相對,他的眼底依然泛著火熱的癡情,幾乎能燃燒一切。

她柔軟地倚靠在他身上。

現在的她身高約莫只有一米六,而他是一米八幾的身材,於是她也只能選擇靠在他身上了。

她踮起腳尖來,用胳膊環住他的脖子,笑著道:“你怎麽忽然出現在這裏?”

其實她原本以為,換了一個身體後,兩個人之間會有些尷尬,也許以前相愛的感覺再也找不回來了。

可是此時此刻,她知道自己錯了。

無論她變成什麽樣,眼前這個男人總是不會變的,他總是能一眼認出自己,然後將自己緊緊抱住的。

這麽一刻,她忽然覺得有點疲倦。

其實自從變成這個十幾歲的女孩兒,面對巨大的落差,她何嘗不曾有過迷茫和徘徊呢。她在最失落的時候,唯一想撥通的就是他的電話,盡管那時候的她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。

現在她就這麽突然覺得有點累,覺得就這樣靠著他挺好的。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十三年前,她離開了師門,就那麽和他無拘無束地玩耍胡鬧。

國王先生低頭凝視著懷中的小女孩,她神情嬌媚,眼神柔軟,一如十幾年前那個躺在自己懷裏的女人一般。

她櫻桃一般的紅唇因為自己的蹂躪,而顯得猶如被狂風暴雨打過的嬌嫩花朵一般。

於是他胸臆間有幾分蕩漾,也有幾分不忍心,幹脆一把將她打橫抱起。

“你這是做什麽?”韓諸忽然被淩空抱起,忙抓住他的衣領。

這也是一個有硬挺領子的大衣,正好抓住那個大領子。

國王先生眸底的火焰越來越濃烈,燒得他自己聲音都越發的沙啞。

他粗噶而低啞地說:“你不是要鑒定嗎?”

哦……怎麽鑒定呢……

韓諸沒有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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